沈攸宁的衣服,唐诺穿着要大很多,他坐在床边安静地挽着袖口裤腿,都恩雨来给沈攸宁重新扎好刚才走的针。
这一副安然平静的景象,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没有不久前落下的眼泪,没有微信里的那句喜欢,没有在更早之前,唐诺冒冒失失地跑进来,在病房门口,听到沈攸宁说爱。
但这一切,偏偏又太过深刻,周围的人刚散得差不多,唐诺便控制不住,和沈攸宁眼神相碰,这回不仅眼睛红,耳朵也红了。
沈攸宁不先讲话,也不询问,只是很温柔地看他,好似就算他不说,沈攸宁也不会逼问,不过是不了了之罢了,根本比不上两人能够独处的时光。
但唐诺明白,沈攸宁的温柔绝不是让他滥用的借口,他斟酌语言,缓慢开口:“哥哥,你听说过Alport综合征吗?”
沈攸宁被这声哥哥叫得心口一烫,没太听清唐诺后面说的是什么。
“不太清楚,是一种什么病吗?”
“是遗传性肾炎。”唐诺沉默一会儿,接着道:“我之前是不是说过,我妈妈身体不好,她就是有这个病。”
沈攸宁听到遗传,也顿了顿,小心问道:“所以你也有吗?”
“不是。”唐诺摇头,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