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澄的脸色有些发白。
她从未遭受过如此严厉的训斥,只觉得血液都在上涌。
她很清楚,话说到这,自己已经得罪了祁爷爷,不能再说下去了。
鹿家和祁家的关系很好。许心昙对她宽容,自然是出于身为鹿家人的责任,那种努力维持出来的表面的和平,意味着自己并不能够肆意妄为。
若是识时务,她必须为自己的冲动道歉,并不要想着再插手。
就像以前。
这不是她该管的,她离得远远的,才能令人放心。
但是,祁间呢?他做错了什么?
脑海里突然冒出少年站在球场上,轻挑眉说我怎么可能会输的画面。
她忽然很不甘心。
冷肃得要结冰的氛围里,鹿澄的唇角勾起了点苦笑。
祁间对她的判断好像从来没有错误,她当真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
祁家的小辈,鹿家的小辈,祁家的保姆,您是觉得每个人都只能按部就班做些该做的事?我曾经是保姆的女儿,他遗传了母亲的天赋,这是事实,人难道不都是承认了过去才能继续向前吗,如此否认排斥这些事实,难道您要自我欺骗?
鹿澄再一次开口,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