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在意这样的事情,他显然早已清楚。
所以他才会完全不在意其他人,觉得充满顾虑的自己非常愚蠢。
鹿澄垂下头,视线下移,盯着沙发柔软的皮料,轻声:你去年和我说,鹿家到底是商人,看重我,是因为血缘不得不将我划为利益的一部分,可他们其实在努力接纳我,哪怕我看起来真的是个非常软弱的人。
宋姨她,一直都很害怕五岁那件事会害了我,所以希望让我对祁家保持敬畏,她一直在道歉,今天见到我,说起跨年的事情也没有斥责我,她有些失落我突然想起来,其实很久以前开始,我是和她相依为命的,可她现在几乎要失去我了。
她絮絮叨叨,说到后来像是自言自语。
祁间一直在听,到最后时晃了晃手里的笔:你是想讨好所有人吗。
你是这么想的吗,鹿澄抬头看他,但他们都是好人。
因为都是好人,所以没有绝对对错的分别,所以她在面对不同的人时,多少会有些茫然她显然不是一个坚定的人。
祁间眯起眼睛看着她,忽然笑了一声。
一声没有什么意味的笑:所以,你是根本不考虑自己?
他压着声音,声线有些暗,外面忽然有寒风吹来,敲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