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进入第二圈,大小腿开始发酸,周围的画面像是胶片一样裹着暗色的轮廓,呼吸也渐渐变得困难起来。
    鹿澄用力握着拳,努力摆动手臂,进入第三圈。
    第三圈往后,大部分人已经没有功夫思考自己在什么位置了,手臂和腿都开始不听使唤,呼吸有些痛,几乎是凭着本能在拖着自己往前跑。
    鹿澄便是这样的人之一,她只能隐约感觉到好像看到有人受不了而停下,有的人中途退赛,又忽然,她听到了一声班长加油。
    在这一声中,她迈过了第三圈的标志。
    第四圈只需要跑四分之三,可哪怕是四分之三,她看在眼里,脑海里涌上了很直白的无力感。
    还有什么事情,曾经让她产生这种感觉吗?
    好像有。
    宋姨告诉她,她和祁间不一样的时候。
    她其实从来都搞不明白,明明大家都在一所学校学习,明明她也能做出一样的题,这种不同到底来自哪里。
    因为这种不同,她始终要清楚可以和不可以,否则便是添麻烦。
    它们是挥之不去的烦恼,她再努力也深感无力,最终只能退让,她为此烦恼过,不解过,最终只能无力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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