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仍未能参透对方的用意。
付郁人如其名,馥郁端丽如一株红芍。她杯中的红茶与大不列颠的女王是同款,而她本人也如同那立宪国的君主,骄傲完美得像一面永远不倒的日不落旗帜。
“我听说你最近在公司的处境有些为难?”
席招终于翻到财经杂志的正经报道,支着下巴一目十行:“听谁说的?”
新染的蔻甲扎入不合时节的橘子皮,付郁平淡地转移话题:“何家的大小姐,你抽空去见一下。”
采访专栏中那位何家大小姐父亲的照片突然变得有些碍眼,席招同样平淡地回答她:“没空。”
付郁像是没有听见,自说自话:“你小时候见过何莳,她刚从美国回来,之前住在奥斯汀,你们应当很有共同语言。”
纽约和德克萨斯相距2400公里,他母亲可真是当世自欺欺人第一人。
席招耐心地再次回复:“我说,我没空。”
付郁的脸色骤然绷得难看无比,下一秒,小几上的精致茶器被狠狠掼到了地上。
“你是不是还想逼我死?”女人的声线尖利非凡。
她这么威胁过家里的男人们无数次。
从前都是席家父子一直顺着她,席招的第一次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