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的人也踮起脚尖撑一把伞的。
    清醒状态的夏之竹意外地看起来非常聪明,因为目光过于柔和平静,有时甚至会给赵初和一些究竟谁才是医生的错觉。
    “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夏之竹说,“而且现在已经比我曾经想象过的画面好了很多了,虽然个别用词有些偏颇,但他们说的基本都是事实。”
    连阮觅可能是性少数群体的事他们都扒出来了,现如今投射在夏之竹身上的目光,除了鄙夷外,更多的还是异样的怜悯。
    当然了,这两者对夏之竹来说差别也并不算大。
    他回答得很镇静,富有条理,比起说服自己,他似乎更加像在安慰关心自己的医生。
    赵初和从笔记本上刚刚写下的“过度防御”字样抬起头,注视着他,温声询问:“你会难过吗?在这整件事情当中。”
    夏之竹配合地点头:“当然。”
    他想了想,努力措辞:“其实无论他们如何说我,我都可以装作不知,事实上,一直以来我也都是这么做的,但……”
    夏之竹顿了顿,似乎说到了一个费力的话题,他眨了眨眼,条件反射就要捏着指尖换一个话题,但却被赵初和反应很快地追问:“但?”
    “……”夏之竹抿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