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位置上拉了起来。
“有句话不是我说你哈。”
戴着渔夫帽的男孩轻轻地哼着某首歌的demo,牵着杜宾犬走在绿藤开始枯败的红墙巷间,席招不紧不慢地走在他们身后,揣着衣兜接通了心理医生的电话。
赵初和又在气人:“席招,你真幼稚。”
席招以冷漠回应他。
以朋友的身份抒发完感慨,赵初和立刻又进入了工作状态,温和地安抚起病人的家属:“我想竹子已经和你说过我对他病情的看法了吧?你不用有任何担心,那是完全真实的、出自我十年专业的肯定诊断。”
他很好,他在慢慢变好。
席招的步速放慢了些。他本不想这么做,但他突然就忍不住集齐浑身上下全部心力,专注地只为听清赵初和接下来的每一句话。
“通常情况下心理医生不会这么肯定地给予病人如此斩钉截铁的诊断结果,但考虑到你们两位都不是我通常情况下会碰到的人,我还是胆大包天一次,赌上我全部的人品和医德,认真地告诉你一句答案吧。”
像是察觉到身后少了人跟随,夏之竹牵着莉莉在前面停了下来。
他驻足的那面墙后有几枝绿蔓还没来得及凋败,枝端甚至还盛开着一朵鲜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