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坦白说,如果当年薄迟就拿出这个劲头追自己,任姝涵估计早就沦陷了。
他暗恋薄迟已久,酸涩成了惯性,任姝涵甚至从来没有设想过,有一天这份暗恋会获得回音。薄迟做的这一切,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温存到了让人难以察觉出异样的程度。
他总是这样,连从来没有尝试过的追求也做得游刃有余。
任姝涵最讨厌他的游刃有余。
可若非今日温水忽然升沸,鹿死谁手的确还并不好说。
当手机铃声于话音刚落之际极具戏剧性地响起来时,雁清寺殿内两个人的信仰大概都剧烈地动荡了一下。
僧人双手合十,虔诚地向神女塑像拜了几拜,又情深意切地注视了娘娘许久方才后退几步转身谦卑地退了出去。
薄迟和他一起退到殿外,捏紧手机,认真地盯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在对方不耐烦地挂断之前放到耳边接通。
任姝涵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在哪里?”
薄迟的喉结滚了滚,嗓音依旧温和:“在拜神女。”
“……”对方似乎有点无语:“你也不怕被钉在十字架上烧?”
薄迟弯了弯嘴角。
他看不见任姝涵,但透过呼吸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