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迟回国后一次次温吞的告白攻势之下,他似乎真的有了松动的趋势,但这束花和它身后藏的所谓秘密却像是一颗真正的定时炸弹,在徐杰青扯开它的一瞬便将任姝涵残存的柔软尽数轰得干干净净。
“我明白,”薄迟闭上了眼睛,费力地挤出几个字,“可……”
对方结束了通话。
“……”
胃部久违地重新烧灼起来,薄迟弓下身子,总是挺立得如松一般的脊背突然像从中间断了一样。
“施主!”僧人向前一步扶住了他。
“我刚才许了一个愿望。”薄迟打断了他的问候。
僧人愣了愣:“什么?”
“不是平安健康,也不是有人想我。”
薄迟忍受着沸腾欲裂的痛感,迟钝地抬起头时,清白的眼眸已经结满了触目惊心的红色纹路。
“前年夏天,我在洛杉矶的集市上看到了一枚红宝石的胸针,很漂亮,是玫瑰的形制。”
任因小的时候就很喜欢玫瑰,但他花粉过敏,而在世俗眼光下,玫瑰似乎也并不是男孩子应当心许的事物。
他藏得很好,但薄迟总能看穿他的伪装。
在看到那枚胸针的一刻,薄迟几乎已经在心中想象出了任因戴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