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不详,模样与性格也难寻出与阮觅的相似之处,只有那双偶尔出神发呆时不自觉流露出超脱这个年纪应有的冷淡的眼睛,在某个瞬间能完美复刻阮觅的侧颜。
她尽力待他好,但却只让他称呼自己“洋子”,她为了给他提供稳定的教育和生活环境回到本家,但却让他被迫在陌生的环境里变得寡言孤僻,被陌生的“家人”们视作她的私生子、他们的肉中刺。
这一切她看在眼里,却无力解决,当阮塘主动提出要走,洋子的第一反应竟是替他松了一口气,庆幸他终于有机会扯断这段畸形的纽带。
“你过得还好吗?”
最是无用“还好吗”,永远的解“很好的。”
换做以前,这句“很好”也许还会掺着安慰彼此的水分,但现在夏之竹却可以保证自己的答案至少有八成真实。
真好,夏之竹悄悄地松了口气。
他本来也一点都不想欺骗洋子。
我也不想。
我也不想再有砸碎的杯子了。
楼下在几分钟前停了辆低调的轿车,后车门打开,有人先走出来同坐在后面的人说话,而后那个人也下了车,和助理简单告别后,他仰起头,视线刚刚好对上了二楼的那扇窗户。
夏之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