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遍任姝涵身边常常出没的人。
经纪人早有家室,助理下班就跑路,夏之竹单薄得连稳稳扶住任姝涵都费劲,其他人应该就很少了——应该没有。
在得出答案之后,薄迟的眉头松了松,但还没来得及开启下一个新想法,原本开始变得轻快的步伐很快又重新凝涩了起来。像是缺少润滑的生锈关节,吱呀呀的摩擦一瞬间便酸倒了他的四肢百骸。
薄迟又想起了何路林。
按说他其实没必要太在意那个曾经拿自己送给因因的礼物借花献佛的小丑,哪怕从幼儿园就认识,但任姝涵对何路林莫要说不喜欢,连在意都没有。而且就算那束永生花果真带着“a bc”的落款姓名真的送到了任因的手上,他们两个如今的关系也未必会发生什么本质性的变化。
但薄迟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他看到过一张狗仔拍的照片,在一次庆功宴的场合,任姝涵曾经醉酒,而同被邀请的何路林也曾穿越人群,亲密地靠近,主动地扶他。哪怕只有一瞬间,但他却得到了任姝涵的依靠——那原本自始至终只该属于自己,但是薄迟自己放弃了独享的资格。
出于妒忌,又或者更多出于对任姝涵的愧疚以及重来一次他也许仍会如此的自我厌恶,薄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