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徐杰青也反问了他:“哦,那你觉得自己又是哪只夜莺、哪只天鹅?”
任姝涵的出身和家世都这样好,纵然性情有被娇惯的影子,但极有教养和原则,哪怕先前险要跌下云端,如今仍然被薄迟高高地捧在天上。当这个问题抛出,任何人都会认为他是那只王国里歌声最优美动人的夜莺、森林里最美丽善良的白天鹅公主。
就算是小丑,他也只会是剧中那个拥有奇妙力量可以打败邪恶审美的悲剧英雄。
但任姝涵当时却没有回答。
铃声响起,打破了男主角的上述回忆,任姝涵沿着舞台边缘一丝不苟地继续完成自己最后的几步走位。明明该如他曾经在采访中回答的那样,专业一点,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要想,但那两道铃声就像是一剂病毒,每走一步便往他脑子里植入一道完全无关的想法。
大约是薄迟醒了。但现在几点了。估计是他看到便利贴留言后终于按捺不住要问自己在做什么了。他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别烦我。
不演了。
任姝涵熟练地跳下舞台,踩着半靴脚步不停地走到最前排的木椅前,这里太冷,他从不规则撕边的针织衫里伸出快要冻僵的手指呼了两口热气,终于费劲地弯腰掏出外套衣兜里的手机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