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越来越频繁造访的胃部烧灼感再一次出现,薄迟微微躬身,迟缓地抬手蒙住脸颊,疲惫不堪地闭上了眼睛。
在美国的时候,他曾经去过佛罗里达的奥兰多迪士尼乐园,那里有只小熊总是爱把头放在栏杆上,像托腮,常被夸奖可爱,但身边的同伴却告诉薄迟,其实只是因为玩偶服太沉重了。
一路上,像那只小熊一样,接近无声地,薄迟再也没有抬起过头。
这次约定的地点还是那间茶室。
等待魏斯闵的时候,任姝涵将羽绒服挂在衣架上,依照习惯再次用遥控器打开了多宝格后的电视。
很巧,今天魏斯闵饰演的宛清姑娘也出场了。
任姝涵以前很少——或者可以说是从来都没有关注过这个比自己长三岁的女演员。在任姝涵的成长路上,除了老师、同学与阿姨,几乎不存在任何女性的身影。但她们都和家人不一样,就连最亲近的阿姨,任姝涵也从来不会对她倾诉自己的心里话。
这段时间,魏斯闵像他不存在的姐姐,任姝涵像她不存在的弟弟。
两人的演技一个用心,一个敷衍,而无论如何,这场戏如今终于还是该到终局了。
任姝涵随意瞥了一眼被女人落座后放到桌上的文件,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