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回来晚了。”
任姝涵转着手中的爱尔兰哨笛,脑袋枕在沙发上,懒洋洋地侧头看向墙边一身寒气的薄迟。
迟疑后袭面的温暖在睫毛上结了水珠,在眼里结了雾,但薄迟却仍然不敢眨一下眼,生怕一个罅隙,眼前的错觉便会永远地跌落深渊。
傻了?
任姝涵把乐器放在一边,光脚踩上地毯,猫儿一样一步一步无声地走到薄迟面前,像是好奇这人的反应,他歪了歪头,又主动靠近,将手从过长的毛衣袖口里伸出,真实无比地贴上了薄迟冰冷的脸颊。
“不冷吗?”他问。
薄迟忽然伸手攫住了他的手腕。
可明明动作这么强势,姿态却这么僵直,手心的颤抖、眼神的复杂无不清晰地暴露出他已过早匍匐于富士山下的谦卑渴望。
任姝涵眯了眯眼,打量了他一会儿,半晌,忽然福至心灵,笑了出来:“你不会觉得我是假的吧?”
薄迟没有说话,他便像捏住了对方的小辫子,好笑地仰起头,散漫道:“嗯,我是假的,你在做梦,我……”
没说完的话被突然从腰后扣住自己的掌心推举着踮起脚尖,卡在瞬间软了、麻了的脊骨缝隙之间。
薄迟低下头吻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