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刻,忽然,原本以为早已睡着的薄迟转过身,自背后拥住了他。
因为憋闷,或是其他什么别的理由,任姝涵在这场单方面的相拥中低下头,红了脸颊,红了眼圈。
立冬当天,搭配银杏叶,江城迎来了十年来最大的一场暴雪。
天气预报没有说错,周末的确是初雪,一天都没有迟到,而任姝涵也终于在这天接到一通电话,获得了父亲去探望他的许可。
临走之前,任姝涵又去到自己的书房,打开几乎空无一物的抽屉,安静地看了很久。
抽屉里是什么?或者说,抽屉里以前是什么?
任姝涵以前想要忘记这抽屉中存放之物背后的象征,但在岁月更迭中,思念却渐渐转为执念,到如今也不能说完全做到坦然。在过去的很多年里,他只能像这样坐在这里,望着潘多拉魔盒的遗迹,想一些他也许会永远烂在腹中的秘密。
“因因,”薄迟在门边呼唤他,“我们该走了。”
任姝涵回过神来,将抽屉推回去,点了点头,起身向他走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公诉的顺利,薄迟最近话变得多了很多。
在牵着任姝涵下楼的路上,有关从前、此刻和未来,薄迟几乎翻着花样地与任姝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