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远处的顾淮之,他离顾淮之有一段距离,但他确信顾淮之看到了。只是顾淮之明明将将一切尽收眼底,却恍若不知,还在跟对方交谈着什么,对这边的事漠不关心。
傅裕突然觉得很败兴致。
顾淮之听着对方没完没了的寒暄,有些厌烦,面上却还是得体的笑。
没人看到,他握着高脚杯的手指在不断地收紧,手背青筋暴起,杯中的酒液起了涟漪。
林姣刚出宴会厅不久,傅裕阴魂不散地跟着她到了甲板。腥咸的海风扑面而来,风裹挟着凉意吹得发冷。
“给个痛快话,你还想干嘛?”
傅裕摊开双手,“陪你聊会儿天,我怕你想不开。”
似乎是觉得这句话这么可笑,林姣笑出了声,唇畔漾着嘲讽,“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聊的?”
傅裕却没接她的话,他双手交错叠放在胸前,搭在前面,淡淡地问了句,“你那时候,为什么不走?”
“什么?”林姣其实听懂了,但她下意识地问了一遍。
很多时候,不是听不清,而是根本不愿听到。
“我记得你跟我说,你的画稿已经完成了,我还看过。你明明有把握赢得那次机会的,为什么不走?
你不是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