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被徐斌——他母亲的忠实“走狗”,看管得苦不堪言,收敛了不少。
事实上,这确实不是他该来的地儿。
顾淮之陪着坐了一会儿就失了耐性,年纪摆在那儿,性格使然,他不太喜欢规规矩矩坐那儿,听枯燥乏味的内容。寻了个由头,他溜了出去。
一开手机,未读短信挂那儿。
他扫了眼备注,“晦气。”
他在这儿闲得无聊,看到徐斌的短信,脑仁疼。他索性朝着主殿去了,烧香拜佛让徐斌滚蛋。
细雨在台阶上微不可察地迸裂,起了一层雾气,伴随着铜炉里焚着的香,迷滢滢的,缭绕不绝。
顾淮之拾级而上。
有人从他身边走过,脚步并不急。可显然是心不在焉地,没看路,不轻不重地撞了他一下。
顾淮之刚因为徐斌挫着火没地方发,这会儿脾气没好到哪儿去,“你不看路吗?”
话说得不难听,就语气挺不善。
他面色不豫地晃了一眼,视线微微一顿。
擦肩而过的是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一袭石青色的长裙,裹着风衣。她的长发勾到耳后,披散在肩上,露出尖尖的下巴,殷红的唇。凉风伴随着雨丝,吹开她的长发,落在她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