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在切齿:“尤漪漪,现在不是闹着玩的时候。”
尤漪漪欲哭无泪:“我胳膊好酸,抬不动了,救命。”
杨诣修犹豫了两秒才转身,就看到尤漪漪整个脑袋全笼在黑色的羊毛衫里,手臂高举,找不着北原地转了一圈。
“……”
“杨诣修,你在哪里?好黑我有点害怕,你能不能把灯打开。”
脑袋弄不出来,眼前黑漆漆,稍微一动耳垂就痛,后背还在发痒,尤漪漪有点想哭。
尤漪漪半天听不到动静,闭眼往前走。
杨诣修看着往反方向走的尤漪漪,伸手抓住她,拉到自己跟前,将她双眼从羊毛衫领口弄出来,再让她双臂从袖子里抽出来。
堪堪露出双眼,尤漪漪便喊:“疼疼疼,耳环勾住线了。”
杨诣修只好停了手,盯着那一双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
尤漪漪看了一眼头顶,灯居然一直是亮的。
她好言好语求杨诣修:“我看不见,你能帮我把耳环取下来吗?拜托了杨先生,世界上最好的杨先生。我愿意用我贫瘠的语言给你最丰富的赞美。嗯嗯?可以吗?”
杨诣修面无表情低头,帮她取耳环。
头发、耳环和羊毛衫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