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认识镜中的自己。
放纵堕落从来不是一瞬间的事, 而是逐渐沦陷。
本来说好早睡早起, 明天还要腾出精力应付舆情, 谁知道一折腾又是半夜。
尤漪漪后知后觉, 所谓“说好”,其实只是她单方面默认为,上了某人的贼船, 就没有“说好”这两个字。
什么都是说不好的,时长说不好, 连花样都说不好……
尤漪漪腰酸腿软地趴在床上, 连将自己卷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被杨诣修从床上捞起来, 抱进浴室洗了个澡,才裹着橘红的小毯子重新躺下。
洗完就更困了。
但某人不是。
杨诣修洗完澡人又精神了,食髓知味,意犹未尽地抚了抚唇角。
尤漪漪连忙卷好自己,缩进被子里,满脸“拒绝”, 匆匆忙忙道:“不早了, 晚、晚安!”
她手忙脚乱关上灯,先一步老老实实睡下。
黑暗中,杨诣修想起张庆琸作为朋友劝告他的那句话,半个月,没人受得了。
扯淡。
哪里等到了半个月之久,一周已是极限。
窸窸窣窣一阵衣料与被子摩挲的动静后, 卧室彻底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