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看不见,棉棒随意就往脸上招呼去,南风心惊胆战。
“你这样不行,万一伤口里还有残留的小玻璃渣怎么办?”
她拿过他手里的棉签,“给我。”
他的颧骨处有很软很凉的触感,路灯映在她深黑的瞳孔,变成柔和的光圈。
裴西洲莫名想起那年冬天被毒贩揍个半死的时候。
大冬天的回到家没有热水,躺在床上像是在等死,可没有人比他更想好好活着。
他想走出大山,想完成母亲遗愿。
还想见一见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让母亲挂念了一辈子。
女孩眉眼柔软,声音轻得像是和小朋友打交道:“别动哦,好像真的有玻璃渣。”
南风踮起脚尖,他的个子是有多高?
叶铮一米八五,他显然比他还要高一些,所以是一米八六到一米八八?
“就照你刚才那手法,玻璃渣会扎得更深,那可就真的破相了。”
“裴西洲。”
“嗯?”
“我够不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你能不能弯一下腰?”
裴西洲垂着漂漂亮亮的睫毛,不知道在想什么,反应都慢半拍。
他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