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带笑:“看你是在想,你十九岁是什么样子。”
    他语速放得很慢,又或者因为她离得太近,话音落在耳边,带着说不出的温柔缱绻意味。
    “怎么就从小朋友长到二十岁。”
    “没能参与,有些遗憾。”
    “我十九岁那年……”南风不知道应该怎样组织语言。
    她非常非常不喜欢自己的十九岁,明明时间排得满满当当,但却又无时不刻不在想他,不知道他在哪、在做什么,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每个瞬间都期待他完好无损出现在她面前,温温柔柔俯身笑着看她;可又每个瞬间,心里的恐惧酸涩都有决堤可能,要将她淹没。
    所以现在,能靠在他肩膀和他说话,真的好幸福啊……
    “我十九岁的时候,”南风吸吸鼻子,稳着声线开口,“没人带我去游乐场,也没有人带我坐旋转木马,没有人请我看电影怕我被小男生骗走……”
    天色慢慢黑下来,南风庆幸他没有开灯,慢吞吞从裴西洲肩上起来,打算悄无声息抹眼泪。
    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长不大,只知道哭,和十六岁的小高中生比起来毫无长进。
    可下个瞬间,他修长干净的手指已经落在她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