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桢难得没有用那种吊儿郎当的语气说话,咬字清晰且正经:
“他出发前,遗嘱只有两句话,其中一句就是,如果殉职取消婚约。”
“等他伤好之后跟领导请假的时候,说的就是,他要去追他未婚妻。”
“所以,”亲哥无辜挑眉,“你觉得他喜不喜欢她?”
原来朗月一直挂在天边。
没有一刻为她坠入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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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早上起床,眼睛肿得睁不开,铜铃一样,只好把刘海使劲儿往下扒拉,挡住发红的眼皮。
她下楼时,裴西洲刚刚盛好饭往餐桌位置走,目光相撞他温声叫她,“吃饭了。”
他穿简单的白色长袖T恤,黑色运动裤,瘦高、干净、背影都好看得不行。
是哪个女孩子那么幸运,有这样的未婚夫。
往常她见到他,恨不能哒哒哒跑过去,最好可以一直粘在他身边。
而现在,满心欢喜变成满腔酸涩,眼圈又开始发烫,小蜗牛一般慢吞吞走到餐桌边。
“眼睛怎么了。”裴西洲俯身看她,肤白貌美,眉眼温柔。
被他这样看着,她心里酸涩差点决堤,只好偏开头躲开他视线,带着浓重鼻音回:“好像被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