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红心跳,恶狠狠捏他腰:“不许用美人计!”
“你已经很可爱了,”裴西洲收紧手臂,下巴抵在她肩侧,偏过头在她耳边低声哄着、声音带笑,“我都想把你偷偷抱回家。”
翌日五点,窗外没有半点光亮,裴西洲睁开眼睛。
身边有均匀绵长的呼吸,他用了几秒让自己清醒。
南风是小婴儿那种睡姿,睡着的时候乖巧又安静。她侧躺着,手乖巧放在脸侧,身子蜷缩,一头短发乱糟糟。
他俯身,手撑在她身侧,亲上她脸颊。睡梦中的南风闭着眼睛蹙起眉,似乎不满,把他推开。
裴西洲失笑。
怎么可爱成这样。
他换衣服出门,从山下往上走,个高腿长步子很大,一个小时后,到家后面那座山。
母亲裴婉卿之墓。
裴西洲停住脚步。
“没来得及买花,明天补给您。”
天色暗着,露水浓重,裴西洲面对着冰冷墓碑,轻声说话,行走在刀尖、枪林弹雨杀出重围的警察,此时不过是在外漂泊终于见到母亲的孩子。
天边尚未拂晓,眼前云雾缭绕,裴西洲低声问自己母亲:“顾长生烈士,会是我的父亲吗。”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