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用冰凉刺骨的自来水洗了一把脸,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许多。
吸顶灯瓦数不高,灯光显得格外幽黄黯淡,镜中的人,穿一身印满汤姆和杰瑞图案的纯棉睡衣,发丝纷乱,面色苍白,白眼仁全是血红血红的颜色。
唔,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从浴室的金属杆上扯过一条毛巾,胡乱地擦干了脸。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想:梦里有他,很好……只是这样内容的梦,不要再出现才好!
回到床边,她没有急于躺下,轻轻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浅抿了一小口。
三月底游天坛时,不该和言至澄提起从前送给祁昀手表的事情,也不该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以至于做了这么荒诞却又逼真的梦……
她想起他开过的玩笑,说哪天要学梵高割一只耳朵送给她。
如今,在梦境里,他突然不送耳朵了,改送心,这让她无所适从,确切的说,她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礼物。
太可怕了!
她抬起手捂住自己左胸口,感受着心脏坚实有力的跳动。
一个人没有了心,怎么可能继续活下去?显然不行,这是常识。
祁昀在梦里怪异的举动,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