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嗅觉上的痛苦,屏住气一饮而尽。本以为今日好些了,却不料喉头刺痒难耐,仍是喝了一碗进去呕出来多半碗。
药汁使我呛咳不止,昕岚忙为我捶背,“老公,上次那个专家提议做的手术,咱们尽早做个决定吧,好吗?”
我坚决地摇头,“不做手术!”
“可是……”昕岚很担心,“老公,吃了大半年的汤药,国内名医也都瞧遍了,怎么还没起色?因为咱们一直做的最保守的治疗,病灶从没消失过,如果做了手术去除,我想会好很多。”
我好不容易顺了一口气,说:“昕岚,我还是坚持最初的想法,任何手术都不做。我要保持身体的完整。”
她不睬我,只捧着电话簿翻找着号码,一边建议道,“以前我做生意时结识过一个医学博士,擅长心肺病的治疗,好想现在去了美国不知道能不能再联系上……”
鉴于她一直对中医持怀疑的态度,我明白她此刻的想法。
“昕岚,就算你联系到他,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没法千里迢迢到美国看医生去的。”
我爱怜地帮她拢拢钩花披肩,这个女人,年龄与我相差二十几岁,却能在我病魔缠身时不离不弃,实属难得。
“我知道我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