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问她愿不愿意嫁给自己,喻白忽而记起,在唐丰大厦顶层的那晚,诱使她点头同意的并非是万丈高空之下的华美夜色,而是他眼中的诚挚与期许。
喻白想,这样容易被假象迷惑,她可真傻。
典礼在游轮第九层的教堂举行,喻白的父亲没有同来,她本应独自进场,唐父却说一个人走不够庄重,执意要陪同。
见到一贯溺爱儿子的唐锋用少有的严肃表情叮嘱唐睿泽绝不能怠慢自己,喻白虽然难免感到错乱,在唐锋将她的右手放到唐睿泽左手中的那个瞬间,却莫名地有想流泪的冲动。
点过烛台,他们一同跟随证婚人念誓词,念完那句“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入戏已深的喻白终于想起这不过是个做给旁人看的仪式,趁着唐父致辞的空档,她浅笑着对站在右侧的唐睿泽耳语:“幸好我信佛不信耶稣,不然在教堂里当着这么多人撒这种谎一定会遭报应。”
“我过去不信,现在信了。”
“嗯?”
唐睿泽面无表情地解释:“不是信耶稣,而是信撒谎会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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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最后一个宾客,与唐睿泽一同回到公寓时,喻白累到连衣服也懒得换。她将高跟扔到一边,望了眼玄关处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