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包蜡烛过来,舀出随身的打火机试了试,竟然还能用。
他突然起了童心,一根根地点着,放到各处:“我五六岁的时候有一阵特爱玩这个,尤其爱去我爸的书房,因为他的书桌特别大。有一次刚点完听到欧阳炀在外头叫我,没弄灭就直接出去了,有一根倒了,桌上都是纸,家里头又没人,差点把房子都点着了,幸亏邻居发现的早,砸窗户进来灭火,最后只毁了个桌子。桌上有一大叠各个单位送来的材料,那年月都是手写的,又没有备份,我爸气得要当场揍死我,带我保姆有事儿回家了,没人拦他,叫天天不灵的,我只能边扯着嗓子干哭边要妈妈,我爸立刻就软了,这招特灵,不过不能常用,用多了我爸就看出来了。”
“其实小时候我也不觉得没妈有什么凄惨,大概是我对我亲妈没有印象,欧阳炀的爸爸很和气,妈妈特别厉害,他又最欠揍,他一挨揍就跟我说他妈的坏话,所以在我的印象里,‘妈妈’这个词简直等同于暴力……想什么呢,跟你说话呢我!”
“啊?你说什么?”姜侨安尚在出神儿。
知道自己的妈妈是时郁洁后,她除了意外并没有什么额外的感觉,直到踏入这个地方,一股莫名的酸楚的感情才汹涌地袭来,而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让她有一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