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不起记日记,在香港的半年只写了两条,一条是23岁生日的心愿,一条写于回程前。
她说,“我真懒,我应该多记一些,等老了之后,可以和姜震晒着太阳慢慢回忆往事。”
只可惜,她与姜震都没有等到变老的那天,姜侨安这才明白,“死于青春”这个词,原来并不浪漫。
回来后的一段便是如杨瑞琪说的那样,两人为了在一起,持续不断地和双方家庭斗争,时郁洁虽然不理解,却自始至终只抱怨过一句——“爸妈怎么能这样呀,他们怎么能这样说我和姜震。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要结婚的。”
1984年的深秋,初墨去世,时郁洁在日记中写,“天啊,嫂嫂怎么会突然死了呢,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才28岁,我还没来得及和她道歉,小墨驰才两岁半,哥哥得多伤心。”
“我不明白姜震为什么这么生气,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大哥的秘书说他发烧了,小墨驰一直哭,家人中只有哥哥嫂嫂肯理我,我又欠了嫂子那么多,这种时候当然要过去照顾他们一阵儿的!我又不知道他出差会提前回来,还买了婚纱戒指想给我惊喜,我明明已经留了纸条,还交代了琪琪告诉他,有什么好着急的。这是姜震第一次冲我发脾气,要记下来,等他不生气了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