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很快睡了过去,她不许傅岳动手动脚,睡着后却第一时间把熊踢到床下,如八爪鱼般紧紧地缠到了傅岳的身上。
傅岳被她箍得动弹不得,低头看向她。
光线虽然昏暗,却看得清阮夏微微颤动的睫毛,记起司载阳还在时她的意气风发,傅岳不由地感到心疼。
即便不熟悉古典音乐圈,他也早该料到她重回伦敦后艰难的境况——没有司载阳引路做靠山,还背负恶名,骨子里又傲慢清高,怎么可能会顺利。
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依恋和脆弱,大概也是动了跟他回去的念头,却碍着面子不肯说出口。
想到这里,傅岳只觉得好笑——他过去从不知道,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叫害羞的她居然还有死要面子的时候。
待阮夏睡熟了,傅岳轻轻挪开她手和脚,还没下床,她寻摸了片刻,就又缠了过来。
或许是没有安全感,梦里她还一脸委屈相,傅岳忍着笑捡起地上的熊,塞到她的怀中,一点一点地抽出了手脚。
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傅岳翻了一遍通讯录,拇指最后停留在了司裴的号码上。
……
第二日上午傅岳离开的时候,阮夏非但没有去送,还摆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态,待收到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