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亮度。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白皙的小脸上,把他的五官勾勒得更加漂亮精致,她实在想不通,他的母亲怎么狠得下心丢弃他。
带着他千里迢迢从费城回来找父亲的这一年,她过得比十年更漫长,她坚信能替他找到生父,只是就算找到了,以明鹤的性格,会肯认吗?假使明鹤不要这孩子,她能忍心再把他带回费城,按弃婴交给警察处理吗?
爸妈从小就骂她蠢,到如今蒋少瑄才肯承认,自己真的是不够聪明。
她向来娇气怯弱,当年执意孤身一人去费城念书,也是因为对蒋家太失望。
因着父母不成器,她自幼生活在蒋家老宅,由保姆和奶奶照看。即便爷爷奶奶一直声称最疼爱的是她这个小孙女,他们无意中流露出的对妈妈的轻视、对爸爸的恨铁不成钢也会令她敏感自卑。
哪怕不是日日在一起,父母也是幼时的她心中最重要、最亲切的存在。
所以七岁时在爷爷的寿宴上偷听到父母的争吵,得知父亲在外头又生了一个儿子;二十岁独自旅行时在海边撞见妈妈和一个老男人约会,她才会那样愤怒伤心。
然而真正让蒋少瑄感到无助的不是父母,恰恰是口口声声说最心疼她的奶奶。
爷爷去世之后,奶奶不顾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