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泊谦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用食指拎起床单,试探着问:“我去把床单洗干净吹干?”
蒋少瑄这才满意,“嗯”了一声后,立刻催促道:“你快点去洗,我要回家的!洗干净点!”
三十二年来连块手帕都没洗过的季少爷唯有拎起床单走进窄小的卫生间,拧开有锈迹的水龙头,就着时冷时烫的水开始清洗。
卫生间里没有洗衣液,季泊谦只好皱着眉头撕开没牌子的肥皂的塑料皮。医生大多有洁癖,他虽然不严重,却一时适应不了用手直接触碰来自自己的污迹。
血渍很难洗净,季泊谦唯恐再惹蒋少瑄不高兴,按下直接撕破床单的冲动,洗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搞定。
耐着性子用一打开开关就能闻到焦味的吹风吹干床单,季泊谦才走出洗手间。
“没了。”他把床单铺开给蒋少瑄看。
蒋少瑄略微抬了抬眼,不置可否。
季泊谦把床单随手丢到床上,拉着她走出小旅馆。
虽然简陋了点,这个地方却很值得纪念,在老板的推让中,季泊谦借口感谢当年的帮助,付了三倍的房钱。
回到车中,懒懒的歪在副驾驶上的蒋少瑄的脸色仍旧不好看。
为了缓和气氛,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