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就挥舞着蒲扇样的大手,祝黎怀一路顺风,还帮着黎怀把行李箱送上去。
黎怀跟他道别,登上了直升机。
终究,没有和最想见到的那人,说一声再见。
黎怀理解对方的顾忌,可还是有些失落。
他这一走,两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见。
酒店套房里,光线黯淡,只一扇对着停机坪的窗户被拉开一条缝。
贺西京站在窗边,看着黎怀离开的背影,一句话也没有说。
杨助理不解的问:“贺先生,为什么您不留下他?我觉得黎先生也不是不可能接受您的感情。”
贺西京生病那段时间,黎怀做的事,可不是一般朋友能做到的。
贺西京的唇微微扬起,又重新落下。
“贺家人骨子里都有病,”他说,“我也是。”
“被贺家人爱上,或者爱上贺家人,都是件不幸的事。”贺西京转身离开窗口。
“我只要远远看着他,就够了。”
之前那些拥抱,亲吻,就像一笔巨大的财富,足够让他慢慢回味完后半生了。
杨助理叹口气。
黎怀重新回到了离开几个月的家。
上回走得及,他没来得及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