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那边却传来了酒疯子的嘿嘿傻笑。
    “致电影!”黎怀对着电话,又喊了一句,然后旋即压低声音,轻轻说,“贺西京,我想你了。”
    那声音仿佛呓语,一闪而过,就像是听错了。
    贺西京的心,重重一跳。
    “你在哪里?”他马上问。
    可惜,黎怀只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之后又是颠来倒去的傻笑,还有“致电影”之类的大词了,背景音里则是其他酒疯子同样乱七八糟的喊声和哭声。
    贺西京干脆挂了电话,打电话给自己的人,问这几个人在哪里喝酒。
    然后急匆匆的赶了过去,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
    就像一只义无反顾往火里扑的飞蛾。
    柏林冬夜,细小的雨丝弥漫在天地之间,街上的路灯好一盏坏一盏,分割出无数明明暗暗的空间。
    流浪汉和酒鬼都不愿意在这种天气出门,街面上一片死寂。
    一盏小小的,还亮着的中式灯笼,似乎点亮了这条街道上的唯一光明。
    贺西京夹裹着冷风,推开了门。
    已经被醉鬼吵得头痛的老板,终于看到了救星。
    “你是那个,那个……”他结巴了几句,干脆放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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