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颜看着他,没有回话。
椎香维持着刚才的冷笑:“不够?”
“够了。”薛一颜说。
“好,你听着,下面的话我只说一次。”椎香停下话头,目光掠向远方,隔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他转而用一种极其郑重的语气说,“今后如果在任何场合听到或者看到你提起这件事——你记住,到时候要活着。”
薛一颜忍不住笑了。她知道,这样特别不合时宜,可她就是忍不住。
椎香眼神一厉:“你笑什么?”
薛一颜伸手搭住旁边的泡沫墙体,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觉得刚才的情形和对白都太戏剧化。”
椎香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薛一颜心头的雾霾此时已经散去,眼神恢复镇定和平静,她突然来了兴致,难得的坦诚:“也许只有你们这种人会动不动把‘活不活着’这种话提在嘴边吧。没有经历过生命的骤然离开,也没有扛过什么必须活下去的苦难。我觉得好笑,是因为你把生命看得太轻。”
椎香起先警惕的表情里有了一道空隙,流露出不解。
“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用这种方式和朋友讲义气。”薛一颜不想再多说,显得自己太过沧桑。她退开椎香一段距离,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