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语气分外冷静:“反正最终也是要离开的,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还要开始毫无意义的牵绊?”
薛一颜难得听椎香吐露这么内心的话,她细细琢磨了一番,道:“原来你是怕离开啊。”
她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原本只是个猜想,可当椎香眼神一收,转头朝她看过来时,薛一颜确认了这个猜想。
他那一刻的情绪来不及收敛,被她看了个完全,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如果情绪可以像某种神秘武功一样,靠双手就能直接传授给他人的话,那么刚刚那一瞬,她确实被他的眼神传授了很多情绪。
如鲠在喉。
两人在同一时间意识到这样的对视太要命,不约而同退离开视线。
薛一颜低头感受了一下海风,又尽力去听周遭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勉力恢复思路,轻声问:“你知道后来我怎么从我爸妈不爱我、抛弃我的这种阴影里走出来的吗?”
椎香没有接话。
薛一颜依旧低着头:“那时候,唱片公司定期会把粉丝的信件寄到我家。你可能想象不到那些信有多少。我说得具体些吧,如果我奶奶没烧,那些东西应该可以堆满我家整个院子,几百平方米的大院子。”
“我瞒着奶奶看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