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站在她眼前,摘下墨镜,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傻了?”
隔得近,薛一颜看到他脸上有妆,尤其是眼睛部分,很重的眼影。她的语气仍有些不确定,问:“你怎么来了?”
他微微一笑,语气有些缥缈:“想来,就来了。”
“工作才结束?皮皮没有一起来吗?”
“我偷偷来的。”椎香神情顽皮,眼神清亮,视线忽而定焦在她的眼睛上,随后,他倾身靠近她,“眼睛里都是血丝,没休息?”他伸手搭住她的肩,把她带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
“这台手术对我奶奶很重要。”
“我听院长说过了。”椎香顿了顿,续问,“还没结束吗?”
薛一颜低头,道:“没,已经十一个小时了。”
思路被椎香的问话引回正轨,重新陷入对手术结果的担忧中时,薛一颜倏地感到双肩上有股力量将她带着转了个身。
她被迫抬起头,对上的是椎香凝神看她的目光。
“别担心。”
他声音很轻,用的是从不曾对薛一颜用过的温柔语气。薛一颜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生理性地眼酸,差点收不住情绪,恰好在此时,手术室那边传来开门的声响。
薛一颜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