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半,节目开始。
八点,我在和一个嘉宾小朋友对话的时候,演播室棚顶的大灯箱突然掉了下来。
八点零一分,我没能躲开那个大灯箱,但我把那位小嘉宾推到了一边。
请相信我:我这么做绝对是出于本能,本能的接受被砸的命运,本能的让孩子逃离开厄运,无关乎道德纯洁与品德高尚如果硬要扯上那层关系,那只能说明,我本能的是个道德高尚的大善人。
八点零一分零三十秒左右,大善人我倒在了舞台上,场下观众受惊地尖叫。
八点零一分快接近零二分时,我那时已经看不清演播室的电子时钟了,但我模糊的记得我眼帘里的最后一个景象是舒诺焦急的脸;我耳朵里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是,吴可白!舒诺的声音,清亮,好听。
原来,你也在这里。
三八集
醒在医院。
其实,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挺想昏迷一次的。不为别的,就昏迷这行为,挺柔弱,挺气质,挺让人有保护欲的。但柳焉柳大痞子却一直觉得我这想法很脑残。于是,当我亲身体验了一下昏迷以后,我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脑残,不为别的,就那种有成千上万的和尚在你脑子里诵经的滋味儿确实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