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到房东太太环臂看着累得气喘吁吁的我,看到柳焉呆滞状眼神放空的时候,我还是有种想哭的冲动,然而,心里压了一股火,这股火支撑着我的坚强。搬完最后一个箱子正要上楼去接柳焉的时候,一束刺目的汽车前灯毫不温柔的打在我的脸上,我还来不及遮掩,泪就那样被灯光激了出来,转身回头准备上楼,一股强大的力气便飞快的将已经累得快喘不过气来的我轻而易举的拉向了一个地方。我想,当时我的意识一定特别涣散,要不然,也不会直到被拉进了车里我才搞清楚自己身处什么地方。
坐好。舒诺的声音很大,大得很吓人。然后,我从车上看见他把我和柳焉四个箱子中的两个搬进了后备箱,接着,他很快上了车,很快系好安全带,很快发动车子。
我嘴巴都合不上了。
你你你
唐未墨待会儿会去接你朋友,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个,那不必了。车里打着灯,我很清楚的看见舒诺皱得死紧的眉头。
看他这样,我头又开始疼,揉了揉额角,我保持沉默,突然想就在这车里坐坐,哪怕只是坐坐,休息休息。
不舒服?过了很久,舒诺开口,语气舒缓了许多。
我抬头看着窗外,搪塞道,空调温度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