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我的时候留步,手在腰间理了理配枪位置,淡淡说道:“寒生,你怎么叫都行。”
那时他只当我是个丫头片子。
“我还有军务,晚上尽量回来同你用饭。去房间梳洗罢,脸都热红了。”
我赶紧扭头跟着个下人上了楼,鲜少丢了礼节地没回他。心跳快的像兔子,尤其明知道脸上的红晕是为他生,当然不是晒的。
在他彻底消失在大门前的那一刻,我转身看了眼,险些栽倒在楼梯上,可满目都是那军装挺拔的身影,肩是直的,腰是紧的,举手投足都有气势,勾着我一步步丢了心再丢了魂。
许久后回想,我和他的那段不容于世俗的情,就是从那天的一抬头、一转身开始的,从此万劫不复。
——贞吉书于民国五年六月十六」
直系这支军阀,驻扎北平的最为正统,津门次之,而贞吉父亲旁支出身的尚且排不上号,大多分驻在江南一界,因离皖地近上许多,割据对抗的时代自然是南边先爆发战火。
北平的谢蕴谢三少,字寒生,年纪轻轻就已经承袭了兵权,只因托生在正房这一支,惹了不少人红眼。奈何他文武皆是不凡,老一辈的人夸这是“将相之才”,且直系势力日渐强大,下面的人便没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