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三十,而立之际,所见所行不胜其数,久居冰城。
    实际上她孤身一人,父亲死后周围再没有亲属,留下笔可观遗产,她迷茫又惧怕。谭耀祖生意上的伙伴曾主动提出帮忙办葬礼,谭怡人打小防备心便重,严词拒绝。
    那样无望地等,终于等到了谢蕴,她不想承认心里是喜的,却也明知他故意晚来消遣自己。
    谢蕴先开口,看着眼前这个仿佛漫画里走出来的小丫头,那些年最流行空气刘海,街上的女孩们额头前都顶着几撮稀稀两两的毛发,她却剪得齐而厚,衬着神色更冷漠,满脸写着生人勿近。
    “你就是他女儿?谭什么怡人?”
    “你就是他弟弟?谢什么蕴?”
    开口果真和面向一个味,冬日里的冰碴子,如今夏日里竟也不融化分毫,天然降温,效果显著。
    她看起来很像是死了亲爹的,眉眼有淡淡的哀笼罩着散不掉,谢蕴却不像死了亲哥,整个人飘飘然,不甚专注。
    “叫小叔。”
    谭怡人冷眼,大概那时候在心里骂他“傻逼”,抱着怀里的骨灰盒转身上了楼,不礼貌彻底。
    他看起来好年轻,她甚至猜测眼前人最多28,年纪再不能更大。
    后来一周之内,谢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