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谢家的老规矩来,过起阴历了。
    第二天清早,谢蕴感觉到胸前有动静,睁开眼就发现她在自己的怀里,不知道是他主动揽过来的,还是她上赶着凑的。
    四目相对,都是一顿,随后无声地分开,好像彼此默许这只是巧合,谁也没当回事——抑或是假装没当回事。
    谢蕴先起身拉开了半边窗帘,“昨儿回来晚了,新年快乐。”
    她扯了被子蒙住头,明明自己衣服上的香气并不淡,还是觉得闻到谢蕴身上的味道。
    隔着被子,冷淡的女声有些闷,“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航班延误,不是我不想回。”
    他简短地解释,在窗前站了会儿后准备去洗漱,身后传来她假装高冷的腔调。
    “新年快乐,小叔。”
    那年谭怡人生日,正赶上谢蕴助理澜溪也在大连,叔侄俩都还算喜静,生活略显单调,故而请了澜溪一起吃饭。他早先就问过她出去吃还是在家里,她说家里就好,考虑到的是喝酒不用顾忌。
    那天晚上确实喝了酒,三个人都有喝。
    吃饭时喝的是红的,饭后她们俩又凑在酒架前调鸡尾酒,谢蕴在沙发前看着电影频道随便播放的一个无厘头喜剧片出神,对谭怡人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