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烂摊子,我也早就不用您帮我做什么。”
“你怎么跟我讲话的?”
他轻叹一口气,“妈,我已经三十多岁了,我和哥也不一样,只有他到死都怕你。”
谢女士当然知道她这个小儿子早就不怕她了,他很聪明,明明性情遗传到了她的几分强势,却又从不与她正面冲突,她便佯装他年轻,离不开长辈庇佑。
满室沉默,谢蕴坐在床边,无声给她削了个苹果,又切成小块递过去。
语气平和了些,“医生说你的病气不得,现在就好好住院,少管那些有的没的,外面的事一切有我,可以吗?”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妍音来探病,你就开开心心的,别扯我身上。太婆说我欠前世情债,那小丫头就是债主,你觉得是谢家的丑闻没关系,别在我面前说出来添堵就行。”
她终于开口,嗓子有些哑,又带着点哽咽,“那你就打算这辈子都不结婚了?我临闭眼前还看不看得到亲孙子?”
谢蕴答:“不结了,看不到了。”
一阵阒静,窗外昏沉沉的,大雪将至。
赵妍音过了两日才到,却是从安徽那边飞过来的,她特地跑了趟九华山,为谢女士拜佛祈福。
早年间赵家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