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动荡不安,时局混乱,谭怡人只能想到这种可能。
“吞枪自尽。”他埋在她颈侧,把人搂得很紧,清楚感觉到她的颤抖,“我做了懦夫。”
谭怡人始终沉默,无从开口,一时间说不好是后悔更多,还是伤情更多。她钻进他怀里,满腔酸涩难以言表,房间里静到仿佛听见香薰蜡烧化的声音,又是一阵醉人栀子香。
情人相拥而眠,谢蕴毫无困意,只百般不舍地抚摸着她,谭怡人觉得疲乏,合上眼的前一秒小声说了句。
“你不够想我,也不够爱我。”
他读出她的潜台词,无非是怨怪这三年都不来找她。
可诚实地说,分开不到一年的时候,他回过次大连,目的地是她学校的大礼堂,那天是2016年的最后一天,礼堂里举办元旦晚会。
那年谭怡人大三,礼仪队准备的节目是中英文版本的《青花瓷》走秀,有华裙西装,也有旗袍长衫。谢蕴站在末排座位后,台前聚集灯光,自己隐没于黑暗,看那个手推波浪发型、旗袍打扮的人勾着男同学的臂弯徐徐走来……
天与地之间只剩下一个人,万物都开始赋予灵性,生生苦苦亦算作值得——这是见到她的意义。
前世的她自然没弄过这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