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的可能性高。”
    简妈妈这话既是安慰女儿, 也是安慰自己。这些年家里刚宽裕一点,正想存些钱换套商品房, 没想到家里的顶梁柱却病了, 简妈妈刚知道的时候只觉得天都塌了, 偏偏还不敢在女儿和婆婆面前表露出来, 老实柔弱了一辈子, 大事当头,不得不坚强起来。
    简年怕妈妈报喜不报忧,追问道:“治愈率大概百分之多少?有没有危险?”
    简妈妈也没底,只好说:“已经安排手术了,保险之外的医药费学校会给报销,不用我们担心的,前几年我和你爸也存了点钱,供你念完大学没问题。”
    “我爸又不是正式职工,学校怎么可能给报销?”
    “你那个同学的妈妈给安排的,好像是有个什么政策,我也不太懂。”
    “路时洲的妈妈?”
    “嗯。”
    简年要去医院看爸爸,简妈妈劝不住只好带她同去,下楼的时候反复叮嘱她见了爸爸别哭丧着脸,以免加重他的心理负担。
    去医院的公交车上,终于有人倾诉的简妈妈絮絮叨叨地讲了一路,原来二月份的时候学校体检,简爱国就查出了问题,但唯恐结果是真的,他拖了两个月一直不敢去复检,更不敢让家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