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他熟睡的时候微微皱着眉,再没半分醒着时的无赖模样,几乎与简年过去的印象重合。
    明明是那样遥不可及的一个人,怎么就和她在一起了呢?这简直不可思议。
    简年最喜欢路时洲弧度优美的鼻子,她自学过一段素描,还偷偷画过他的侧颜。坐在床边看了他片刻,她终于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鼻尖。
    大约是察觉到了痒,路时洲用手挥了一下,终于半睁开了眼睛。半梦半醒间看到简年,他仿佛有些意外,迷茫了几秒才抬起手捏她的脸颊。
    “我说怎么一整夜都梦到你。”
    “你都梦到我什么了?”
    路时洲舔了舔嘴巴,笑得不怀好意。
    简年知道再问下去他准没好话,白了他一眼后,说:“你饿不饿?我去做早……不,下午茶。”
    “已经下午了?”
    简年起身去拉窗帘的工夫,路时洲看了眼时间,睡得太久只觉头痛,虽然又渴又饿,脱口而出的却是:“你岂不是再过几个小时就得回家了?咱们计划好的事还一件没做呢。”
    “怪谁?让你一直睡。”
    路时洲仍感到困倦,却舍不得把时间浪费在睡眠上,立刻起床洗漱。
    两人原本计划着要一起做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