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年,又备在车内的伞递给了她。
简年接过路时洲的黑伞,问:“你还有别的伞吗?”
“没有。”
“那等我一下,我进屋就送出来。”
停车的地方离后院的门只有十几米,简年三步两步走进院子,打开门拿出挂在门后的伞,撑起来将路时洲的那把送了回去。
等在车里的路时洲拔下钥匙走下车, 撑着伞走到路家老宅的后院门边,回过头和简年说“再见”,简年冲他一笑,关上了池家的门。
池家的后院原先是花园,久无人住,长满了野花野草,一下暴雨就颇为泥泞,走过不大的后院,简年的高跟鞋上沾满了泥,怕踩进屋里弄脏木地板,她便没急着进门,拿抹布擦鞋底。
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院门就被敲响了,简年心中一动,快步走过去开门,果然是路时洲。
“我忘带钥匙了,得从这边爬过去。”
“下这么大的雨怎么爬……”
“没事儿。”
路时洲进了院子,把伞收起来递给简年,后退三五米加速跑了几步,猛地一跃、双手撑着围墙坐了上去。
简年突然想起高三的时候遇到他和季泊川翻墙逃课的情形,脱口而出:“上面滑,你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