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的工作堆积如山, 路时洲却罕有地专注不下来。他干脆合上笔记本,走出办公室, 开着车子满城转。
……
挂断电话, 简年骂了自己两句“无聊没出息”, 再次陷入了矛盾。前一段路时洲殷勤的时候,她误会他有女朋友,既不愿同有了新欢的他纠葛,又唯恐在他面前露出真实情绪, 别扭着一再疏离。如今知道他早已恢复单身,想借还手表问一问他要同自己谈什么,听出他声音里的冷淡,却怎么都问不出口。
十年前的决然分手, 十年后的刻意抗拒,路时洲大约是彻底冷了心,在男女之事上, 简年从不是会主动的人,然而明白再不示好,他们怕是连普通朋友都做不下去,她便不再犹豫,硬着头皮带着手表打车去了路时洲的办公室。
走进写字楼,简年从包里翻出手机才发现路时洲打了电话过来,立刻拨了回去。
路时洲漫无目的地开了一个钟头,停下车买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开到了报社附近。拧开矿泉水瓶盖的时候,手机进了通电话,是简年。
“你给我打电话了?”
“手滑按错了。”
简年“哦”了一声,路时洲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的声音里竟仿佛有失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