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拉出沾满了白色纸屑的校服,气得连午饭都没吃,临出门前冲奶奶发了好一通脾气。后来想一想,明明是他讲错了时间,跟奶奶说开学典礼在三十一日。这大概就是天意,若是校服没洗发言稿没碎,他中规中矩地上台照着稿子念完,哪会引起简年的注意。
简年莞尔一笑,恭维道:“哪有啊,现在想想也觉得你很厉害,才十三岁,当着那么多人脱稿演讲就完全不怵,我二十五岁刚进报社的时候,在十人小组会上发言都还会紧张,要提前一天写好发言内容。”
路时洲在心中感谢过奶奶和十三岁时那个任性冒失的自己,“切”了一声,笑着说:“就数你最没出息,想什么说什么,有什么好准备的。”
“后来军训,你在一班,我在二班,休息的时候两个班拉歌,我们班最漂亮的文娱委员喜欢你,带着几个女生起哄让你唱歌,你冷着脸说了句‘无聊’,站起来就走,把她给气哭了,我嘴上安慰她,其实心里是有一点点高兴的。我喜欢高冷稳重的,最看不惯见了漂亮女孩就没话找话、变着花样耍帅出风头想引起旁人注意的那种。”
“稍微好看一点的女同学一发话就马上照做,那是贺齐光和季泊川。”
这事儿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但不愿意唱歌却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