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苍白,她当时以为他是急的,许久之后才知道,并不只是那样。
其实都得怨她,陆执的设计在比赛中获了大奖,得了一笔丰厚的奖金,连上之前存的,刚好够租套更好的房子,她一时兴起,非要换成现金,厚厚的一叠,闲时拿出来数数,就觉得无比开心。
那一段,一有空她就兴冲冲地拉上他四处找房子,却不慎在地铁里大意地弄丢了他们当时所有的现金,那年巴黎的冬天冷的出奇,可因为丢了钱,别说换房子,交了租金后连暖气费都不剩,她又偏偏最畏冷,终于发起了高烧,起初以为不过是着凉,可足足打了一个星期的针仍是不见好,又添了恶心头疼,后来才查出是脑膜炎。
她那时年纪还小,比现在娇气的多,病的昏昏沉沉,因为颅内压太高,头一直痛,到了晚上更是厉害得受不住,加上又要抽脊髓,成日只是哭,根本不会考虑到那么大笔的药费从那儿来,后来才知道陆执去卖了血,他的血型稀有,国外的华人虽然多,可拥有这种熊猫血的人仍是难寻,偶有这种血型的亚洲人出了事故,不能立刻找到血源简直要命,因而在黑市上的价钱极高。
她的病缠绵了一个月才渐渐痊愈,从别人那儿知道后后悔得不行,其实她没动过的卡里还有不少钱,是妈妈偷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