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辉说完之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像是把自己全身松弛了下来一样。
    “文辉,我真的很高兴,今天能够听到你说这样的一番话。但是,我一样很惊讶,是什么人让你有了今天这样的感悟,是这里的教导员?还是相关的一些辅导课程或者是监狱里面的管理人员呢?”
    冯文辉一笑:“那个让我没有了一个肾的人。”
    “啊?!”冯斌以为自己听错了。
    “三叔,就是他,沈智饶,我和他同一个监舍,然后刚进来一段时间里,我们一样视同水火,后来我们打了一架,都被关禁闭了,我第二天求饶出来了,换成洗厕所一个月,他挺过了应该受到的惩罚五天的紧闭,所有人都佩服他,耻笑我,但是只有他从来没有耻笑我,在我受到别人耻笑的时候,他还帮了我,那以后,我就开始反思我过去的所作所为了。”
    冯斌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凑巧,将他们两个安排在了一个监舍,更让人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自己那个一直嚣张跋扈惯了的侄子,会因此而发生了彻底的改变,这才是让他感到真正震惊的。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感触说道:“看来,冥冥中早已经注定了你们之间的际遇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